新华社北京5月18日电改革开放初期,一把办公椅改变了王小兰的人生轨迹。有一天,在原机械工业部工作的她突发奇想,希望设计一个办公椅,既可以坐着办公,也可以躺下休息。在设计完成后,谁来生产就成为一个问题。
一方面是奇思妙想,一方面是供给不上,社会上缺少一个组织来对接此类需求。王小兰作出决定:干脆我们尝试自己做!1984年,时代集团由此诞生。
从创业的第一天起,时代集团以“不求唯一,但要第一”的宗旨,在工业制造领域深耕30多年,先后成为检测仪器、焊接设备、试验机等领域的单项冠军。
不忘初心,把自己一生中想干的一件事干好、干到底。这是时代集团总裁王小兰所坚持的信仰。
“不忘初心,在装备制造业领域中扎下根,不动摇”
问:回顾创业历程,时代集团取得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王小兰:时代集团公司在中关村已经走过了34个年头。现如今,中关村拥有数万家企业,但走过34年历程的企业不多。
从下海那一天起,我们一直在装备制造业领域发展,从未离开这个“初心”。相关业务有所升级,产品从便携式的检测仪器慢慢发展到自动化的焊接、材料试验机、工业机器人等。
这30多年,见到太多的企业主体挣到一些钱就开始想办法“圈”更多钱。虽然工业制造在中关村内并不是“高大上”的事,也不如别人的领域“性感”,但我们就是踏踏实实干这个事,不忘初心,在装备制造业领域中扎下根,不动摇。
“没有硬科技创新,企业走不远”
问:如何平衡“深耕一个领域”与“不断突破创新”的关系?
王小兰:能够处于技术大变革时期是幸运的,在蒸汽机、内燃机过后,我们迎来了互联网。这个时代背景对中关村企业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在技术革命背景下,中关村走过了几个阶段。先期以做门户网站为主,后来逐渐布局移动互联网,同时开展“互联网+”商业模式的创新……这条路还在继续走,但现在越来越多的企业向硬科技或者向工业互联网领域渗透。如果没有硬科技的支撑,企业走不远;但只有技术没有商业模式创新,企业做不大也走不快。
“中关村不是一个物理区域,它是个政策区域”
问:社会组织在中关村创新体系中起到什么作用?
王小兰:中关村不是一个物理区域,“1区16园”是个政策区域,中关村管委会代表政府,是政府的派驻机构,主要使命是进行政策先行先试、建设创新软环境等。在这个环境下,需要社会组织的力量搭建起行业及产业联动平台。比较形象的说法,我们可以把中关村社会组织简单勾画出一个“品”字型架构。
“品”字型架构顶部是中关村企业家顾问委员会,有众多企业家,也包括投资人,我们给市委市政府提出建议,充当智库。
“品”字型下面这两个“口”,一个是中关村社会组织联合会,由中关村100余家协会组成。另外一个“口”是中关村产业技术联盟联合会。这些社会组织组成一个网络,帮助解决中关村企业面临的现实问题,与政府形成良性互动。
“中关村精神就是创新、创新、再创新”
问:中关村精神是什么?
王小兰:中关村精神就是创新、创新、再创新。硅谷是鼓励创新、宽容失败。过去也有很多人拿这几句话表述中关村,但我认为并不是同一回事。硅谷的宽容失败更多是指投资人宽容失败。
我们当时下海时并没有天使投资,用的都是自己的钱、父母的钱、还有银行的钱,并不会宽容你失败。创新、创新、再创新,这才是中关村的主旋律。
“中关村的价值在于解放生产力”
问:有没有想过时代集团要离开中关村?
王小兰:当年创业,是因为看到了生产力即将迎来一次大解放,而我们每个人对生产力的解放是充满渴望的。
各地区的相关政策都是“术”不是“道”,“道”就是生产力的解放,中关村的价值在于解放生产力。每个阶段,我们对生产力的解放都有不同的理解。在当时,允许干部能上能下、允许人员能进能出、允许工资能升能降,是一种生产力的释放。
对于中关村来讲,两件事情意义最大。一是“1+6”政策,即北京市政府和中央各个部委形成的联席办公机制,各部委能够把一些先行先试政策放到中关村,各方形成合力,这就是一种有益的尝试。二是2013年9月,中央政治局把集体学习的“课堂”搬到了中关村。
“中关村原始创新能力还需进一步加强”
问:中关村遇到什么瓶颈和差距?
王小兰:我们在人工智能等技术领域越来越接近硅谷,但充其量说我们与硅谷形成了“对话”,就是硅谷人说什么我们可以听懂,我们现在要干的事硅谷人也明白。但实事求是地说,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比较大,硅谷更多是从0到1的创新,我们是从1到1.5的工作。
在原创技术积累方面,我们也说进入了“无人区”,但是我们的“无人区”更多的是没有中国人的区,硅谷的“无人区”是前面真的白茫茫一大片。中关村原始创新能力还需进一步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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