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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碳不能是运动不能是运动开放金融

[2021-09-04 14:30] 来源:金融界 编辑:白鸽  阅读量:12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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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2021年9月4日由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北京市石景山区人民政府,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2021中国国际金融年度论坛于2021年9月4日在北京举行,主题为绿色北京,开放金融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刘世......

2021年9月4日由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北京市石景山区人民政府,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2021中国国际金融年度论坛于2021年9月4日在北京举行,主题为绿色北京,开放金融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刘世锦就绿色北京与开放金融发表主旨演讲,围绕如何积极有效合理推进经济金融绿色转型展开

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理事长刘世锦。

刘世锦表示,二氧化碳排放峰值的碳中和目标在国内外影响巨大,这既是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对国际社会的责任,也体现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的内在要求这种转变不是别人做的,必须是我们自己做的逐步实现这一目标,将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产生广泛,深远,长期的影响总之,它将带来产业结构的重大调整,将提供重大的技术创新和投资机会,提供配套的制度变革和创新,提供生活方式,生产方式,观念和方式发展方式的系统性重大变革第一,我会更上一层楼,先提高认识

刘世锦表示,碳减排不能单打独斗,要从中国当前国情出发,坚持四位一体协同推进碳减排,污染减排,绿色增长因为中国总体上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所以我们和发达国家有重要的区别发达国家已经过了工业化的高峰期,他们主要是服务业,碳排放已经达到顶峰,污染问题基本解决因为服务业是中流砥柱,生态环境总体良好,这些发达国家的经济进入成熟地区尤为重要简单来说,苹果成熟了,不能高生长,但中国不一样除了碳问题,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依然突出更重要的是,我们有必要也有潜力继续保持经济快速增长减碳,治污,绿化,增长都很重要,要重视,不能忽视因此,需要建立减碳,治污,绿化,生长的协同机制

刘世锦强调,碳减排只会增加,不会减少他指出,碳减排和常规污染物处理的外部性有很大不同比如刘世锦说,假设酒店需要排放一些被污染的水或者空气,周围的人反应不大,有意见,他们治理的积极性很高,但是碳减排的成本是你自己的,收益是全世界的,所以一般来说大家的积极性不高,但是治理的压力和积极性很大碳减排与常规污染物减排具有同源性,同一污染物既可以排放碳,也可以排放常规污染物根据深圳的经验,同源性在70%以上在碳减排和污染治理的协同治理中,相对较高的污染治理积极性实际上是用来带动相对较低的碳减排积极性,同时利用其同源性来同时推动这两件事向前发展

例如,生态恢复和植树造林不仅可以增加碳汇,还可以中和碳排放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搞绿色增长,特别是绿色技术,大力推动高生产率,低排放或零排放,低成本的绿色技术创新和推广它不仅能促进经济增长,还有助于减少碳排放,减少污染,增加绿色

第二,减碳不能是运动,不能是运动最近召开的中央财经委员会会议指出,不应开展以体育为基础的碳减排最近去了一些地方做了一些调研,当地一些领导同志反映,近期短期减排压力很大,甚至影响了短期经济增长有报道称,一些地方为了达到减排目标而断电,现在还是夏天,一些地方的空调无法开启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只是少数情况,但我认为需要引起重视为什么,这反映了一种趋势还有一种情况,现阶段主要采取任务和目标自上而下分解,通过行政手段实施的方法当然也有同志说,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但是短期内只能这样做,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这种方法的优点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行动,也可能取得效果但问题是指标分配是否合理,搭便车的实施成本高,平衡性差

需要明确的是,实现二氧化碳排放峰值碳中和目标的关键是用绿色技术替代传统技术,减少碳排放,不降低产能,不减缓增速,不人为扰乱没有绿色技术的正常供需秩序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遵循绿色转型和市场化的规律,否则很有可能好事做不好通常我们说破旧立新,但说到绿色转型,我觉得应该是新的不来,旧的不走这是财政和经济委员会最近会议的特别重点要在确保产业供给安全的前提下,着力形成新的绿色供给能力,实现平稳转型

第三,碳减排不能放错地方最近,一个有争议的问题是,以总能耗和强度双控制指标实现双碳目标是否合理有效我们在地方一级做了一些研究目前,为了实现双碳目标,我们重点关注能耗的双重控制提出能耗双控指标的目的是为了鼓励节能,提高能效,限制过度用能,以尽可能少的能耗支持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这一初衷无疑是正确的,但实现双碳目标还有两个问题需要探讨,需要澄清

一个问题是节能和减碳不一样同样的能耗可以是高碳,低碳甚至零碳我们的目标是在保证必要能源供应的同时,通过调整能源结构,用低碳或零碳能源替代高碳能源,逐步降低碳含量目前,我国的人均收入水平刚刚超过1万美元根据我们的计划,到2035年,我们将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的人均收入水平这是什么水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是3万多美元,按现在的价格甚至是4万美元左右,从1万美元到3万到4万美元不等

美元,我们还有相当大的增长空间其中包括我们的人均能耗特别是人均电耗,这里我就不讲数据了,还有较大的增长空间所以如果能源控制总量控制不当,制约了应有的经济增长速度,同样不符合发展的初衷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撇开碳排放和常规污染物排放等问题,能耗总量和强度控制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来处理比较好,是用行政性的办法还是用市场的办法在这种情景下能耗双控指标实际上是一个成本控制的问题,因为包括能源在内的投入品到底如何用,用多少,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企业才有可能搞清楚做出正确决策,举例来说最近几年来光伏发电成本已经相当低了,如果某个企业用这类绿电生产一种高技术含量附加价值的产品,它即便能耗高一点,但算总账还是合算的,为什么呢,因为产生的效益更好所以这一类的信息和决策,政府在宏观层面是很难把握得住的

刘世锦建议加快创造条件,用碳排放的双控指标,也就是碳排放总量和强度控制指标来替代能耗的双控指标,以更好的服务于实现双碳目标当然能耗双控指标还是有用处的,可以作为经济转型的一个评价分析指标刚才我讲了目前实现双碳目标过程中遇到了些问题,谈一些想法,但是我们还需要看得更远一点从如何应对上述问题和挑战出发,当前和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应当着力抓好一些对绿色转型打基础利长远的工作最近我工作很忙,短期的事情抓得很多很紧,看起来好像挺忙的,还有点效果,但是真正打基础的工作做得很不够

在刘世锦看来,下一步重点是要推动两个创新一个是技术创新,再一个是制度创新实现碳达峰和碳中和从根本上来讲要靠绿色技术驱动,要大规模系统性的换技术,也就是用绿色的技术把那些不太绿的技术,灰色的黑色的非绿色的技术换下来这些绿色技术应有三个目标,它应该是高技术含量和高生产率的,第二是少排放或者零排放的,第三与传统产业相比一定要有相当强的竞争力,成本要低,成本高的话没人用所以要实现这三条,有些同志讲可能很难,能不能做到呢,其实是可以做到的

刘世锦以光伏产业发展为例举例称,十年前光伏发电和燃煤发电成本有竞争大家可能感觉不现实,但是在过去十年的时间里光伏发电的成本降低了80%—90%,现在已经可以和传统的燃煤发电相竞争,成本已经低于传统的燃煤发电了有些业内人士讲今后几年时间光伏发电的成本还有可能有较大幅度的降低,三个目标是有可能实现的,这是下一步我们创新的重点过去主要是提高生产率,以后重点是低碳零碳,低成本,创新可以做出很多我们过去认为很难做到甚至做不到的事情,所以重心是要发生转变的

讲技术创新首先是要推广那些已经成熟应用以后能够产生明显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技术,同时要加快形成激励绿色技术创新推广的体制机制和政策环境,过去讲绿色创新和经济增长的关系,我们一般认为这两者之间是相互冲突的,比如有些同志讲我们现在开始搞环保,绿色发展,可能会影响经济增长,这个情况过去确实也发生,因为我们过去的绿色技术绿色创新重点是在做减法,主要是清除污染,下一步绿色技术重点是做加法和乘法,比如低碳和零碳的新技术研发和产业化,有研究认为会带来百万亿级别的聚集量投资,这个增长空间是我们不搞绿色发展不可能有的。

关于制度创新,刘世锦强调绿色发展中市场距离发挥决定性作用还有相当大的距离,但是伴随着我们进入碳中和目标下的绿色转型期以后我们必须要做体制转型应该通过努力有可能形成由市场起决定性作用的这样一个微观基础,制度创新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一项基础性工作就是要建立碳账户和绿色责任账户,首先是要推动碳核算和生态核算,核算是绿色转型的基础,不论是行政性的办法还是市场性的办法,前提是把账要算清楚,而且要有一套科学的算证方法,这件事情很重要很紧迫,迄今仍然是一大短板,但是我感觉到目前没有引起足够的关注,上面我们谈到碳排放的双控指标目前实现起来也是有难度的,原因在什么地方呢,账没算清楚,缺少一个必要的核算基础

发展绿色金融面临的一个突出问题是绿色的标准问题,何为绿色,很大程度上也是绿色核算的问题,下一步应先建立起碳的账户和生态账户,再形成包括碳减排,常规污染物防治,生态修复和经济增长从经济学的角度就是界定产权和责任,这是我们市场起作用的基础各人自扫门前雪,这个世界就会很清洁,应该鼓励各地积极开展这方面的探索创新通过绿色责任账户把国家的碳中和目标分解落地,推动绿色转型,扎实有效地取得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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