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2015年11月7日,晚上十点多,网络游戏主播“小野”在电脑前与粉丝互动。她在一家直播平台拥有自己的虚拟直播间,依靠为玩家解说游戏,获得粉丝送出虚拟礼物转换为收入。今年刚大学毕业的她每月可以收入过万。
在网络女主播这个角色上,“宅男”找到虚拟的陪伴,“女神”则借此发家致富。在一些大型直播平台上,一些女主播能够做到年收入过百万,她们拥有自己忠实的拥趸,这些粉丝通过赠送各种虚拟礼物等消费形式,证明自己对女主播的爱慕。
图为11月7日晚上,因为直播迟到,“小野”被粉丝要求 “做广播操”。小野每天至少需要在电脑前直播6小时,直播平台依照各主播的观众数排名,观众数量多的主播将获得首页的推荐位置。
和其它的产业一样,一旦有了关注度,“网红”也成为了一门产业,为了将关注度变现,网络平台、公司、经纪人、策划以及“表演者”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态链,在这个新的生意里有令人不解的大起大落和浮华喧闹,也有传统产业中的规则与竞争。
同样在晚上十点,周凌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开始打游戏。网络上,他化名“海涛”,早在大学时期,他就因解说电子竞技游戏——dota比赛而走红网络。如今已为人父的他是一家电竞创业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微博有近百万的粉丝关注。
深夜十一点,张晓梵(中)与朋友在自己的生日聚会上。她拥有一个23万粉丝的微博,并以此推广自己。在首页的个人介绍里,她把描述自己是一名“95后混血模特”。
张晓梵为自己的生日聚会包下了酒吧最大的房间,满桌价格不菲的香槟显示,今晚她将花掉数万元。随后她在微博上晒出了聚会照片。很快就得到了过百个“粉丝”的“点赞”。粉丝们在献上生日祝福的同时也惊叹她生活的奢华。
通过社交网络,网友们窥探着“红人”们的生活,这些场景被精心规划,以保持“网红”所需的关注度。
“网红”王玥晨在录节目前化妆,一个被称之为“美颜相机”的数码相机摆放在化妆台上。这是不少网络红人的“标配”。
“网红”王玥晨在某相亲节目录制现场。利用网络知名度,她在数个相亲节目中露脸,她希望以此为契机让自己的“星途”更进一步。
“网红”张思源(左二)与同学用电子烟喷出大量水蒸气。他在就读的大学外与同学合伙开了一家“电子烟”专卖。他把这些有趣的 “绝活”拍成视频放在微信公号和朋友圈里吸引那些同样年轻的顾客。
对90后买家来说,这种“炫酷”真人秀比生硬的广告更有说服力。张思源的小店每天都可以保持数千元的进账。
经纪人“安晓柒”与一名“网红”商讨业务。网红经济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网红”们只需负责“红”,其他诸如开淘宝店,各类演艺活动等皆有专业经纪人负责。
一群网络主播在接受专业的表演训练。随着竞争的加剧,各直播平台开始用培养娱乐明星的方法来打磨这些“草根”主播。
“海涛”在自己的电竞创业公司里回复一封的求职信,这位崇拜者将某次活动中与他的合影放在了简历的显要位置。作为公司管理者,“海涛”并不限制员工在工作间隙玩上几盘游戏。在这家拥有70多名员工的创业公司里,每个人有各自的岗位,但所有人都是游戏玩家。
“海涛”用19元钱解决掉了晚餐。就在半个月前,他参与创立的公司获得了近1亿人民币的投资。根据艾瑞分析统计,2014年中国电子竞技整体市场规模达到226.3亿元,随着2015年赞助商的投入加大,粉丝经济的进一步凸显,电竞行业未来整体市场规模有望超过500亿。
晚上8点,海涛在公司演播室解说一场在德国法兰克福进行的电竞比赛,这场比赛吸引了超过12万名中国玩家的关注。而2015赛季中超的场均上座率也只有2.3万人。
延续了影视圈的习惯,“小野”也在直播前上香,祈求节目录制顺利。2015年10月,龙珠直播的演播室正在录制综艺节目。凭借自己的努力,她成为了这档综艺节目的固定主持人。为此,她每周要往返上海两次。
女主播们在网络直播前化妆。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为这些怀着明星梦的90后女孩提供了展示舞台,更提供了丰厚的回报。根据公开资料显示,网络顶尖女主播身价数千万,年收入可与一线明星比肩。
这档节目由直播平台的签约女主播轮番担任嘉宾演出。每次在线直播有超过4万人观看,数量远超一般歌手的演唱会。网络综艺直播节目直播大多制作成本低廉,节目也依据90后人群的口味来设计安排,以整蛊、搞笑为主。
父亲注视着在直播前化妆的女儿。他坦言自己并不习惯“小野”化妆,更不了解为什么上网陪人打游戏也能赚钱。
母亲会关注“小野”的每次直播。在男性观众占九成的在线直播平台,身为母亲,她时刻紧盯着女儿的言行与衣着。
在与《老友记》导演罗杰(Roger S.Christiansen)现场采访中,“小野”因为失误表现的很不好意思。新闻系毕业后,她想成为一名记者。为此,她免费为直播平台参与的各种活动做解说,采访嘉宾,争取锻炼的机会。
“小野”在一次戏剧节的活动中等待采访对象。“网红”女主播更迭迅速,新面孔的“演艺”生涯往往按月计算。
“小野”在朋友圈里留下了这样一段话:“我会找到其他的工作,不让直播变成生计而失去它应有的乐趣。我理解的主播是快乐的、有尊严的,对粉丝有感情的。在直播的生涯里我可以找到一批益友,而不仅仅是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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